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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我早就想說了,你長大以後變壞了!變壞了很多!”

他已經拉著她兩次在公眾場合接吻了!偏偏他力氣很大,她只能被動配合……

“笨!”朱仲謙面對指責不怒反笑,“男人長大了都會變壞的,這是自然規律。”

汪真真氣呼呼地坐在他懷裏:“你以前不這樣,一定是那些作風開放的老外把你帶壞了。”

“嗯……可能吧。”朱仲謙懶懶的,舒展開的五官流露出難得的愜意。

汪真真被他的情緒感染,心裏喜滋滋的,隨即想到一件事,忐忑問他:“你跑出來了,那位小姐……怎麽辦啊?”

“現在知道自己莽撞了?”朱仲謙給了她淩厲的一眼,隨即眼神柔和下來,“沒事,司機會去接她的,以後再賠禮道歉吧。”

汪真真心裏惴惴的,小狗一般討好地伏在他身上,檢討說:“我,我那會就是,就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你罵一頓……反正,反正都被你罵習慣了。”

她那沒皮沒臉樣讓朱仲謙哭笑不得,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裏吐出三個字。

“欠收拾。”

汪真真的心顫了一下,心裏哭嚎著:總裁你要怎麽收拾我哇?

有點小期待呢。

出租車在汪真真的小區前停下,汪真真先下了車,正要揮手告別呢,就眼見著朱仲謙長腿一邁也鉆出了車。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然後就見他拉著她大搖大擺地進了小區門。

那一臉欠扁的表情就跟進自家門似的自然。

一想到他剛才用吃人嚼骨頭的勁吻她,她心裏就有點發毛,忍不住叫他:“豬頭……”

爺你該回家了啊爺……

“我要洗澡!”

朱仲謙轉頭給了她一個兇巴巴的“你再吵我就砍死你”的眼神,汪真真自知是她害的他全身濕透,只好識相閉嘴,乖乖任他牽著走。

她心裏困惑極了,他洗完澡穿什麽好呢,她家裏沒有男人穿的衣服和內衣啊……

兩個人回了汪真真家,卷毛一開門見到了人高馬大的朱仲謙,嚇得汪汪直叫,汪真真忙蹲下來安撫。

“豬頭,你先洗吧。”浴室就一個,汪真真心裏內疚,就想先讓他洗。

“你先洗吧,別感冒了。”他鉆進了廚房,“家裏有姜嗎?煮點姜湯驅寒。”

“沒有。”汪真真進了臥室找衣服準備洗澡。

朱仲謙前後腳進了她臥室,打量了一眼她那張粉色大床說:“鑰匙給我,我去樓下超市買姜,順便買點菜。”

他上前從後面環住了汪真真的腰,在她耳邊親昵問:“想不想吃土豆牛肉飯?我做給你吃。”

汪真真本來正冷得發抖,身後的熱源一靠近,身體裏“嗖”一下又燃燒起一把大火,她僵著沒敢動:“你會做?”

“嗯,我跟老趙學的。”

“老趙肯教你?”

“嗯,我求了他兩天,他還認出我了,說你不是老和那小女孩一塊來的小胖子嗎?還問我你現在怎麽樣了。”他輕笑了一聲,“你猜我怎麽說的?”

汪真真紅了臉:“你怎麽說的?”

“我說我為她減了肥,她還不肯做我女朋友,我沒別的辦法,只能來學她最愛的土豆飯,老趙就答應教我了,他還說啊……”

他拖長了音調賣關子,汪真真好奇地轉過頭來:“還說什麽?”

朱仲謙趁勢啄了她的唇一下:“他說他那會就看出來我喜歡你了。”

汪真真羞答答地瞧了他一眼:“嘿嘿,小的當年狗眼不識帥哥……”

“你說怎麽罰吧?”

“大爺饒命!”

兩個人又黏在一起親了一會,連體嬰似的舍不得分開,後來還是朱仲謙怕汪真真著涼了才不情願地放開她,自己下樓買菜去了。

這場傾盆大雨終於為悶熱許久的城市送來一絲清涼氣息,等朱仲謙在超市買完菜回來,雨還沒停,雨勢小了一些,很多地方都開始積水。

汪真真已經洗完了澡吹幹了頭發,穿上了舒服的居家小熊短裙,剛洗完澡臉紅撲撲的,朱仲謙開門乍眼看見她,依稀有種見到18歲高中少女的錯覺。

他心裏一暖,下意識就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這一晚上都被他輕薄多少次了,汪真真逐漸習慣了這種親昵,給了他警告的一眼,就蹦蹦跳跳地進廚房洗菜了。

“你先去洗澡,我洗菜,哦,”她從廚房裏探出腦袋,“家裏沒有男人的衣服哎,我找了一件大學時社團發的一件大t恤,你湊合穿吧,就是內褲……”

她緊扒著門縫深怕被打:“我的小內內你塞得進去嗎?”

她那不老實的眼睛滴溜溜往他下面瞄過去,試圖用眼睛丈量尺寸,朱仲謙自然察覺到她那偷窺的目光,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汪真真嚇得趕緊扭頭鉆進廚房,卻被緊隨而來的大魔王一把揪住了。

大魔王在她耳邊不客氣地警告:“我覺得你的眼睛和嘴巴再這麽不老實的話,小內內今晚就會撐破。”

汪真真嚇得捂住嘴。

她把朱仲謙帶進浴室,身後朱仲謙一把脫掉了累贅的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肌肉,汪真真面紅耳赤地教他怎麽使用她家老舊的淋浴器,話都說不清楚了:“左邊冷水,哦不,熱水……”

正這樣說著,大門突然傳來聲響,有人在門外說話。

“真真,真真,開門!”

是她媽的聲音!

站在浴室裏的兩個人完全楞住了,汪真真還沒反應過來,門那邊就傳來恐怖的鑰匙開門聲,她嚇得差點尖叫。

她媽直接開鑰匙進門了,可是怎麽辦?她家還藏著個半裸的大男人啊!

就在她媽轉動門把手要推門的危急時刻,汪真真急中生智快速地關上浴室門,然後打開淋浴器,制造洗澡家鄉。

她沖門外大喊:“媽,我在洗澡呢。你怎麽來了?”

她媽顯然是已經進門,並沒有起疑心:“你爸在附近開同學會,我過來瞧瞧你。”

“我說你成天呆家裏幹嘛?家裏亂成這樣……”

她媽在外面喋喋不休,汪真真心裏叫苦,回頭咬牙切齒地瞪著一臉鎮靜的裸-男,見他一副“和我無關”的看好戲模樣,恨得想掐他。

她還真出手在他腰掐了一把,可是他的肉太結實,他不痛不癢地邪笑了一下,一把抓過她,把她推到墻邊,低頭就吻住了她。

兩個人唇舌交纏,吻得難分難解,浴室的燈光也開始因這個火熱的吻而變得暧昧起來,嘩嘩水聲蓋過了兩個人濃濁的喘氣聲,這聲音猶如噬骨毒藥,讓汪真真整個人如墜夢境,只能被動跟隨朱仲謙的節奏。迷蒙中她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男人浸在水霧中的臉,專註而迷人,只一眼,就已電得她半身不遂。

門外傳來她媽來回走動的聲音:“總算還知道出去買菜,天天吃泡面,我看你是要成仙了……”

門內,兩個人緊緊纏在一起,朱仲謙的攻勢越來越強,漸漸向她的脖頸襲去,一聲陌生的嚶嚀聲從汪真真的嘴裏逸出,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嚇得趕緊閉嘴,拼了命的要推開他。

她簡直要瘋了!

☆、53 單身公寓

水霧繚繞的浴室內,一場無聲的角力在進行。

汪真真雙手交叉捂胸,氣呼呼地瞪著面前的男人,這個混蛋,對她上下其手不說,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手還悄悄伸到她背後,等她反應過來,BRA帶子已經被他解開了,他那一雙仿佛隨時能點火的大手已經覆在她的渾圓上揉搓,他灼熱的吻還在她脖頸處流連,她整個人又酥又癢,差點當場就被他就地正法。

還好她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

眼前這個熟悉到骨子裏的男人,為什麽她高中那會沒看出來他那麽色呢?

汪真真來不及哀嚎,使出吃奶的勁把他推到了浴室一角,惡狠狠地豎起食指警告:“你給我站著別動,要是出來,小心我打斷你腿!”

朱仲謙挑了挑眉,眼中跳躍著笑意,顯然是在取笑她搶他的臺詞。

簾子“唰”一下被拉上了。

汪真真關了淋浴器,轉身正要出去呢,結果被朱仲謙拽了回來。

“幹嘛?”她壓低嗓門,橫眉豎目的,以為他又要精蟲上腦要對她毛手毛腳。

朱仲謙指了指她幹燥的頭發:“既然要做戲,就要做全套。”

汪真真給了他一個感激的小眼神,忙低頭把頭發浸濕,然後隨手扒拉了一條毛巾套在脖子上,對著鏡子瞄了一眼臉紅得過分的自己,深吸口氣,開門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她隨手就帶上了浴室的門。

她媽已經在廚房裏切菜忙碌,利落地將菜下鍋翻炒,轉頭見她洗完澡擦著頭發進來,又數落起來:“洗個澡洗那麽久,當水不要錢的啊?天天在家只出不進的,我看你就繼續混吧!”

都火燒眉毛了,汪真真哪敢跟她媽頂嘴,水電費事小,家裏藏著個大男人才是大事,她得趕緊把她媽給弄回家去。

她賠著笑臉把她媽手上的鏟子給奪下來:“媽,您就別忙活了,我來我來。”

眼見窗外的大雨漸漸停了,她忙說:“媽,雨停了,我送你回去吧,要不然待會再下就不好回去了。”

她媽瞄了一眼窗外:“不急,雨下大了大不了今天就不回去了。”

汪真真在心裏叫苦連天,這才發現老太太的臉色不對勁,她媽一刀重重落下:“讓你爸好好跟高中時的老相好聊個夠!”

這一刀下去,好好一塊牛排就剁成了兩塊,汪真真看得膽戰心驚,也看出來了,她媽是跟他爸慪氣鬧離家出走投奔她呢。

真是頭疼,老太太今晚看來是鐵定要住下來了。

為今之計,要趕緊把浴室裏的濕身裸男給弄出去!

她靈機一動:“媽,那你今晚住這得了,咱娘倆今晚吃頓大餐,我們去樓下超市再買點菜!”

她媽站著不動:“買什麽,現成的菜不是挺多的嘛?”

“我……我想吃海鮮啊!螃蟹啊蝦啊,想想都饞死了!”汪真真迫不得已撒嬌耍賴全用上了,拉著她媽的手來回甩:“媽咪,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咱們姐妹花都好久沒有上超市了,今晚讓老爸獨守空房,我們倆滋滋潤潤過個‘女士之夜’如何?”

她媽果然被她給說動了心,洗了洗手:“那走吧,去晚了那些海鮮都不新鮮了。”

老太太肯出門,汪真真心頭大石稍稍落下,走到浴室門口大聲問:“媽,你今晚要住下來,我爸知道嗎?可別待會我們去超市了他找上門撲了個空啊?”

“告訴他幹嘛?見著幾十年的老相好,正好還是個寡婦,早把家裏的黃臉婆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汪媽滿肚子怨氣酸氣無處發洩,只好全倒給女兒聽,汪真真這顆心正在油裏煎著呢,只盼著快把老太太弄出家門。

她就只好撿她媽愛聽的說:“媽,等老爸來接你了,我幫你好好教訓他!不過媽你也別多想,我爸就是參加個同學會而已,老同學幾十年不見,敘敘舊而已,咱倆出門別人都以為你是我姐呢,你看不出來我爸迷戀你但是我這個女兒都看在眼裏呢,真的,我爸對你死心塌地的……”

經她這麽一勸,汪媽表情松動了一些,汪真真看出來她媽心情好了一些,就暗自想待會要找個機會給她爸讓他趕緊過來把老太太接走。

汪真真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媽,老太太站在門口突然停住了:“等會,茶館喝水喝多了,我先去上個廁所。”

她眼看就要朝浴室走去。

汪真真簡直要瘋了,一腳竄上前擋在了她媽面前,結結巴巴的:“媽,那個……抽水馬桶壞了,你忍忍,去樓下上廁所吧……”

“壞了?”她媽似乎完全不信這套說辭,“當初裝修你爸可是買的最貴的抽水馬桶,不是說名牌嗎?怎麽就壞了,你讓讓,我進去瞧瞧!”

孔武有力的汪媽一把就推開了擋在前頭的女兒,興沖沖地推開了浴室的門,跟在後面哭喪著臉的汪真真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浴室裏的簾子還是拉著的,汪媽直奔抽水馬桶,按了按鈕檢查了一番,狐疑道:“不是好好的嗎?哪兒壞了?”

汪真真死盯著她和那道靜靜的簾子,緊張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哆哆嗦嗦地說:“那個,時好時壞的。”

知女莫若母,汪媽見她失了魂的模樣,彎著的腰直了起來,下一秒,做了個汪真真驚到失聲尖叫的動作。

“洗完澡也不把這簾子收起來,多不通風。”她伸手就要去掀簾子。

那一瞬間汪真真已經自覺閉上眼睛認命等死,誰知天籟般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她媽的手機。

汪真真劫後餘生地睜開一只眼睛,欣喜若狂地發現她媽本來要掀簾子的手放了下來,從包裏取出手機來,看似厭惡實則得意地哼了一下。

多半是她老爸打電話過來主動認錯了。

“餵~汪順海你還知道打電話過來?”她媽女王般昂首挺胸出了浴室,到外面接電話去了。

汪真真長舒口氣,捂著胸口後退,往簾子後面看了一眼。

簾子裏的朱仲謙一臉淡定地朝她笑了一下,還輕浮地張嘴吹氣,朝她做了個飛吻的動作,那欠扁的邪笑配合他賁張的上身肌肉,好似哪個牛~郎店出來的頭牌牛~郎,渾身都散發著能令女人尖叫的雄性魅力,要是她媽不在,她準能被電得神魂顛倒。

但是問題是她媽在啊!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耍流氓。

汪真真磨牙,給了他一個“要被你害死了”的悔恨眼神,就急忙關上門對付她媽去了。

所幸汪爸打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電梯上來了,他跟老同學聊得投入,結果一轉眼就見老太婆不見了,猜到是跑到女兒這邊來了,怕下大雨她一個人不安全,趕忙跟同學告別出來,開車過來接老婆。

父女倆一個哄一個騙,總算把鬧別扭的老太太勸回了家。

汪真真把父母送走,緊繃的神經才松了下來,出了一身冷汗,差點癱倒在地,強撐一口氣才爬回來了家。

結果打開門,就見到洗完了澡,裸著上身只圍著圍裙的朱仲謙舉著鏟子朝她陽光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你爸媽走了吧?哦,牛排很快就好了。”

他犀利的造型給人一種全身什麽也沒穿,就套了個圍裙的錯覺,汪真真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木然地走到廚房門口,就見他哼著英文歌慢動作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她扶著門,差點虛弱倒地不起。

還好,他下面總算還穿著一條內褲。

☆、54 家

汪真真扒著門縫,忍著流鼻血的沖動弱弱地建議:“豬頭,你不多穿點嗎?著涼了不太好的。”

她一邊說,一邊拿眼當手,貪婪地撫過他後背大腿的每一條肌肉紋理,恨不得現在手上就有支畫筆,把這大好春光給描摹下來。

“熱嗎?廚房有點熱,我還想再脫。”

汪真真噎了一下,小聲地嘀咕:“再脫你就光了好不好?”

“你說什麽?”朱仲謙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失神,嘴角微微勾起,轉身就朝她走過來。

汪真真漸漸感到呼吸困難,調轉視線深呼吸:“沒什麽,我們快吃飯吧餓死了。”

“好,你等著,馬上就好。”

她坐立不安地坐在客廳裏等飯吃,過一會朱仲謙就端了土豆飯和牛排坐了下來。

“吃完喝點姜湯,然後早點去睡覺。你看看你這眼圈重的?這麽醜,就我瞎了眼還要你。”

一聽他說自己醜,汪真真就得驚要站起來去照鏡子,一把被朱仲謙拽了回來,跌坐在他身上,他問:“你要幹嘛?”

她老實答:“我去照照鏡子。”

“不用了,鏡子沒有我誠實,”霸道男友朱仲謙一錘定音,“吃飯!”

汪真真坐在他修長的大腿上,看著一臉一本正經喊吃飯的他,沒法忽視他放在她胸上的毛手,生氣了:“你手擱哪兒呢?”

色狼臉部紅心不跳:“你胸上啊。”

“你還要不要臉了?”

“要那麽多臉幹嘛?有胸摸嗎?”

他一臉虛偽的笑容,手下更是變本加厲:“你別用那眼神看我,我是好心幫你按摩,男人的手是女性乳腺的天然救星,預防乳腺增生以及各種女性疾病。”

“虧我高中還跟我媽誇你是個老實人。”汪真真沒好氣地挪開他的毛手,“你知道剛才有多驚險嗎?要不是我爸的電話,你現在正被我媽喊打喊殺呢!”

她想了想,兩手擱在他脖子上與他對視:“我說,剛才要是被我媽發現了,你準備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朱仲謙笑得不正經,“我就跟你媽說你玷汙了我的清白,跪下求負責啊。”

“玷汙你的清白?”汪真真瞪圓眼:“我根本沒有!有你這麽顛倒是非的嗎?”

“哦,也是,我們必須讓事實成立才對。”朱仲謙挑了挑眉,往後一仰,四腳八叉地癱在沙發上吧,“來吧,脫光我!玷汙我!”

“不害臊!”她猛扇了一下他的肩膀,“趕緊吃飯,牛排都涼了!”

汪真真這會已經饑腸轆轆,從他身上爬下來就準備填飽肚子,朱仲謙也不再逗她,今天晚上那麽折騰,他也餓了。

這熱騰騰的土豆牛肉飯盡得老趙真傳,徹底勾出了汪真真肚子裏的饞蟲,她狼吞虎咽往嘴裏送飯,一邊不忘誇獎:“好吃好吃,好吃死了,豬頭你的手藝太讚了。”

朱仲謙淡淡地瞟她一眼:“誇獎的話就不用多說了,記得以後肉償吧。”

汪真真頓時就吃噎住了。

她喝了口湯,放下碗就沒好氣地夾起塊牛肉塞進他嘴裏:“甭以後了,老娘現在就肉償!”

“這可是你說的!”

朱仲謙眼裏閃過一抹狠絕,碗一放,手一用力,就把錯愕尖叫的汪真真給拽過來壓在沙發上了,他壓在她身上,一把扯掉身上礙事的圍裙,露出自己精壯毫無贅肉的身體,汪真真下意識往那個鼓囊囊的地方看了一眼,羞得眼睛都沒地方放。

要命了!

這個剛從老同學轉正為男友的男人已經迫不及待要給她性福了。

他這如狼似虎的樣子看起來好像餓了幾百年了,這下孤男孤女共處一室,她又羊入虎口,他不生吞了她才怪!

“餵!豬頭你……”她閉著眼睛抵抗:“你別亂來!你給我穿衣服好好吃飯!”

她身上的男人已經開始俯□啃噬她嬌嫩的脖子,呼吸有點喘:“飯有什麽好吃的,我就想吃你。”

“你這個瘋子……”汪真真拿腿揣他,卻被他借機分開雙腿,整個人壓了進來,下半身的觸感太過強烈,汪真真驀地睜大眼睛,大叫:“不行!太快了!”

完了,今晚貞操要不保了!

她心裏淚流滿面!

咱倆今天才互相表白的啊大哥!你不會今晚就想一壘二壘三壘全上吧?

有這麽玩快進的吧?

你還是我認識的憨厚老實的胖子豬頭嗎?

正在她身上辛勤耕耘的朱仲謙淚汪汪地擡起頭:“旺旺……”

汪真真被他前一刻還是餓狼,下一秒就化身可憐小綿羊的表情給弄懵了:“幹,幹嘛?”

朱仲謙繼續可憐兮兮看她:“求你了,就玷汙我的清白吧!真的,別客氣,使勁玷汙!”

他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痛苦地□□:“我好難受……”

他這樣子簡直讓聖母附體的汪真真同情心泛濫,差點忘了眼前的男人有多麽危險,好在她理智尚存,用吃奶的勁推他:“咱倆才剛開始談戀愛呢,你不許胡來!你再亂來,以後……以後我家你半步都不許進!”

朱仲謙見她不像是開玩笑,只好扒了扒一頭亂發坐起來,眼睛在她的胸口和長腿流連徘徊,痛苦道:“你以後別穿這麽短這麽緊身的裙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控制不住。”

剛才他就是看到她俯身送肉露出來的乳~溝才控制不了獸~性大發的。

他嘆了口氣,最近瘦了不少的她漸漸凸顯往日的魔鬼身材,還天天一臉天真無辜地在他眼前晃悠,簡直是在對他男人的意志力無聲地挑戰。

知道她饞涎美男,他剛才還特意耍心眼秀了秀他如今比一般男人更有看點的身材,她明顯意亂情迷了,可是最後關頭還是堅持底線!

這個笨蛋還是沒那麽好騙。

朱仲謙暗自檢討自己是太心急了些,別的女人他完全能做到坐懷不亂,惟獨這個笨蛋,可以讓他完全把原則拋棄,像過去那樣,天天膩在一起不厭倦。

只是這一次不同於過去,他要做她的男人。

他急著占有她,讓她身體和靈魂一起感受他潮水般的愛意,他明白,在她心裏他作為同桌的印跡太深了,他急著抹去這頑固的印跡,讓她徹底認清眼前的他,已經不再是她的老同桌、老同桌、她的摯友。

他只是她的男人。

汪真真自然感覺不到他內心劇烈的心理波動,捂著胸口慶幸守住了貞操,喏喏道:“我知道了啦,我去換件衣服總行了吧。”

她摸了摸脖子,紅著臉嚷嚷:“你能不能刷完牙再來親人家啊,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嘴油啊!”

“我去刷牙。”朱仲謙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餓狼。

汪真真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走出來,就見到朱仲謙已經在收拾碗筷了,見她出來,放下手上的東西就朝她走過來:“我刷過牙了。”

一個法式熱吻眼看就要開始,這時汪真真擱在沙發上的手機煞風景地響了起來。

朱仲謙蹙眉不高興,眼神銳利地看著她:“是那個相親男?”

“不可能吧?”汪真真否認,“那天動漫節回來了他就沒聯系我了,他都看到你了,多半已經猜到了嘛。”

朱仲謙的醋意消散一些,松開手讓她去接聽電話。

汪真真一看,是高芷然打開的,馬上給朱仲謙看,大BOSS的臉色才完全陰轉晴。

“餵,芷然……”

電話裏傳來高芷然高亢而急促的聲音:“真真,你快點來市人民醫院一趟,給我帶身幹凈衣服過來,哦,再順便帶身男人穿的衣服,趕緊的!”

汪真真楞住了:“人民醫院?”

她和朱仲謙面面相覷,小心問:“你是把哪個男人打進醫院了嗎?”

“你放……”高芷然本想破口大罵,礙於是公共場合只好作罷,“我跟娘炮遇上車禍了,我沒事,就是淋成落水狗了,他……那啥……有點慘……”

“他怎麽了?”

“也沒啥大事,就是右腿骨折了。”高芷然吞吞吐吐的,“但是我有點小責任……”

“怎麽?”

“……是我開的車……可其實不快啊,我也就開了八十碼而已……”

“姐姐今天下大暴雨啊!!”汪真真終於忍不住替可憐的娘炮男田一卓叫屈,“姐姐你是女人啊!你能別在下雨天把車當戰鬥機開嗎?”

☆、55 醫院

掛了電話,兩個人連碗筷都來不及收拾,汪真真去超市隨便撿了兩套男人穿的t恤運動短褲,一套給了朱大總裁,一套自然留給可憐的娘炮男田一卓用。

朱大總裁穿衣服也不挑剔,眉都不皺一下就把這一百不到的超市裝套上身,頓時親民了不少。

汪真真有心嘲笑他:“喲,這是哪裏來的民工帥小夥啊?”

沒想到一晚上心情都很好的朱仲謙臉色驀地沈下來,汪真真被他冷肅的表情嚇到了,嘴邊的笑瞬間僵住,心裏想著是不是玩笑開過頭了,然後就見他站在她面前一本正經地說了三個字。

“求包養。”

汪真真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兩個人沒敢再耽誤時間,頂著大風大雨攔車趕到了醫院急診室。

深夜的急診室裏人不少,急診大廳滿是焦慮的家屬、忙碌的醫生,還有被深夜送急診的病人們。汪真真一想到托高芷然那個惹禍精的福,上次是深夜走派出所,這回幹脆深更半夜來醫院。

找人的過程中她跟朱仲謙欲言又止:“還真被田一卓說中了……”

朱仲謙心領神會地與她對視一眼:“橫著進來了。”

兩人終於在最角落的病房裏找到了一身狼狽的高芷然和田一卓。

這回高芷然的形象比上回在派出所時還要糟糕,女漢子半幹的白襯衫上沾滿了臟兮兮的泥巴,短發亂蓬蓬的,汪真真往下看,她的下半身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褲腳全是泥巴不說,還像個莊稼漢一樣把褲腳挽到了膝蓋,一高一低的,高跟鞋幹脆只剩了一只,另一只已經不翼而飛。

坐著的這個已經慘成這樣了,躺在床上的那個就更不用說了。

田一卓骨折的腿已經被處理過了,包得像個白粽子。他全身臟兮兮,雖然被剝了臟衣服,可還是把床單給染黑了,本來白凈的臉也已經找不到一寸幹凈的皮膚,就一雙黑亮的眼睛最吸引人,那裏面燃燒著熊熊怒火。

汪真真和朱仲謙兩個人剛進去的時候高芷然正和田一卓在對峙,站在床邊的高芷然正拿著一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臟毛巾準備給田一卓擦臉,田一卓梗著脖子不讓她下手。

“擦馬桶的抹布你居然拿來給老子擦臉!你知道這張臉我花了多少錢保養的嗎?……老子還沒跟你算賬呢……別碰我!”

高芷然也不是個吃素的,得理不饒人地罵回去:“姓田的你哪只狗眼看到老娘拿抹布給你擦臉?我去求了人家護士,人護士好心給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瞧瞧你這張臉,很嚇人好不好?”

“我這張臉是拜誰所賜?啊?是誰飆車直接把車開進田裏的?我好心下來推車,是誰腦子塞屎突然倒車的?”

田一卓氣得不行,清秀的五官痛苦地擠在一起,大概因為腿疼,“哎喲”呻~吟了兩聲,揉著太陽穴困惑地感嘆:“高芷然,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啊?”

高芷然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洩氣般的把毛巾扔到他枕頭上,一屁股坐下來:“都跟你說了我跟你八字不合,你把股份賣給我,咱倆拆夥!大不了我一個人幹!”

“姓高的女人你給我死了這條心吧!”田一卓激動地唾沫飛濺,要不是腿腳不便,此刻怕是早就跳下床開罵了。

田一卓橫眉豎目,“老子這半個多月風吹日曬地跑,好不容易拉來一筆大生意,你知道公司傾註了我多少心血嗎?你說賣就賣,你把老子的青春和時間都還給我我就賣!”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都沒註意到門口站了一會面面相覷的兩個人,田一卓轉頭看見了他們,馬上認出了他倆,就跟見了救星似的開始大倒苦水:“你們來了,你們倆給我評評理!”

他手戳著黑著臉沈默站在窗邊的高芷然說:“大雨天的,這個女人嫌我開的慢,非要把我趕下來自己開,好,你開就開吧我也不說什麽了。嫌大路堵車,說什麽要趕著回家餵魚,非要走泥巴小路,還把車飆到了八十多碼,為了躲個小動物直接把車開到了人家農民的水田裏!然後……”

“然後腦子塞屎在你推車的時候掛了倒車檔把你直接給撞骨折了。”汪真真自動把他的話接下去說出來了,招來了好友高芷然嫌棄的白眼,她冷哼一聲,又高擡下巴偏過頭去,這樣子,顯然是心虛了。

田一卓今晚遭了不少罪,那張黑乎乎的臉寫滿痛不欲生,“我說大姐,你對小動物那麽有愛心,麻煩你對人也有點關愛之情行不行?我都被你坑成這樣了,你出了事能先別想著拆夥走人嗎?好歹給受害者說個‘對不起’吧?這腿以後都不知道會不會瘸,我這還沒娶媳婦呢,哎喲這日子沒法過了……”

躺在床上的病人滿腹牢騷哼哼唧唧,站著的三個人也不好過,汪真真遞給朱仲謙一個無力的眼神,依她對高芷然十幾年的了解,田一卓休想從這好強的千金小姐嘴裏摳出一句“對不起”,高大小姐就算知道自己錯了,也會嘴硬死扛到底。

如果不是她的臭脾氣作祟,高小姐也不會跟家裏的老頭子吵翻天,把卡全部交了出來,幹脆從家裏搬出來自己租小房子住,全部積蓄拿來創業不說,最窮最辛苦的時候,除了偶爾讓汪真真接濟吃頓大餐,大多數時候就自己三天兩頭的吃泡面啃面包。

沒辦法,她就是這麽一個自尊心強到絕不肯跟任何人低頭的女人。

汪真真有心做和事佬,硬著頭皮對互不理睬的兩個人說:“那個,大家都認識這麽久了,有話好好說,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有……有些話以後再說也不遲。”

這句話可以理解為,舊賬新仇以後再算也不遲。

沒人搭腔。

朱仲謙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別出聲,他們倆的矛盾好還得當事人自己解決,汪真真點頭,靜等兩個事業上的夥伴相互撕破臉,沒想到下一秒,一聲“對不起”居然從高芷然口裏逸出。

高芷然居然道歉了!

這個事實讓在場其他三人錯愕了好幾秒,田一卓最為震驚,剛才他表現得像個小雞肚腸的男人,當著人面控訴了這麽多,完全是被高芷然的態度給氣的,可她真的當眾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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